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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叶卿:“宫九?”

    宫九神情莫测地看着他,他的呼吸不稳,眼神却有种奇异的兴奋和冷酷,“你是不是很痛苦,很渴望?”

    叶卿不说话,宫九这个人太诡异,他现在这种境况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应付。此刻他不奢望宫九会帮他,只希望对方不要给他雪上加霜就行了。

    然而下一刻他就被拉了起来,宫九的手从他后颈抚过,叶卿忍不住低哼一声,在他掌下颤抖,他咬牙道:“别碰我……”

    明明这具身体连疼痛都感觉不到,却莫名其妙的又敏感异常。

    宫九置若罔闻,那只常年用剑的手依然在他颈后摩挲,叶卿的气息越来越凌乱,周围空气都似乎渐渐变得粘稠灼热,宫九的眼睛开始发红,他也开始喘息起来,显然是已经情动。

    片刻后他扯开衣襟,将叶卿的手按在他胸前,喘气道:“打我……”

    叶卿:“…”

    他心中难得升起一股暴戾的情绪,整个人顿时都清醒了许多,他冷冷开口,“你是真的有病。”

    宫九脸上渐渐露出痛苦又渴望的神色,他低吟道:“帮我……然后我也会帮你。”

    叶卿用尽全力推开他,然后滚到了床里面,语气冰冷地吐出一个字,“滚……”

    宫九起身走到桌旁,然后拿起一个杯子捏碎,用碎片在自己身上划出一道道伤口,目光却始终落在叶卿身上,充满了令人头皮发麻的愉悦和兴奋。

    叶卿冷漠地与他对视,然后他突然明白了什么,面无表情地开口,“看到我痛苦、失控……让你很兴奋?”

    宫九颤声笑道:“你果然聪明极了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叶卿皱眉。

    “你不会懂的,永远也不会。”宫九哑声道,看着叶卿的目光竟有种异样的柔情。

    叶卿沉默片刻,抬手用手背遮住双眼,努力抑制住心中的焦虑和烦躁,他宁愿面对十个石观音也不想面对一个宫九。

    宫九并没有彻底失控,他稍稍满足后就扔掉了碎片。那些被他弄出来的伤口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,这逆天的自愈能力连叶卿都望尘莫及。

    随后他优雅地整理好衣服,又拿上赤龙封雪剑,对叶卿说:“我先去杀了石观音,再回来找你。”

    说完他便转身走出了房间。

    叶卿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,曲无容不在,应该是听了他的话离开了,至于宫九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,应该就是为了杀石观音。

    他来沙漠,本就是为了来杀人的。

    黑夜终于完全降临,今日负责灯烛的几个弟子依次将谷中各处悬挂的灯笼点燃。靠近石观音的屋子时,她们突然闻到了一股浓郁甜美的芳香。

    这味道比罂粟的香气还要醉人,闻了以后只感觉整个人都变得轻飘飘的,无法言喻的××舒适,只想找个地方躺下来好好的睡一觉。

    然后下一刻,她们手中的火折子纷纷坠落,人也软倒在地失去了意识。

    而那股神秘的香气也随着晚风迅速扩散开来。

    石观音的房间里没有点灯,只有廊上已经点燃的几盏灯笼透过窗户映进来些许微光。屋内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,仿佛有什么东西贴着地面摩擦游走。

    突然,一条手臂粗细的黑色藤蔓缓缓攀爬到窗户上,借着那点光可以模糊看到藤蔓顶端有一朵殷红如血的花苞。

    花苞微微颤动,然后一层层绽放开来,像是揭开华美的帘幕般让人目眩神迷,随着一阵细细的抖动,花心完全绽开,露出最里一层两排锯齿一般尖锐的獠牙。

    紧闭的獠牙开合了两下,同样有着刀子般锋利边缘的叶片互相摩擦着,发出一种尖细扭曲的诡异笑声。

    “嘻嘻嘻……”

    而后藤蔓猛然击碎了窗户,如潮水般的黑影蜂拥而出。

    谷内饲养的十几只鹰不约而同地发出尖锐的鸣叫,如利箭般冲天而起,用最快的速度振翼朝谷外飞去。

    山谷中寂静如死,没过多久从四面八方传来细微的咀嚼声。

    曲无容站在石阵入口处,白色的衣裙在风中飘扬,被面纱遮住的脸上星眸清冷明澈。她凝立许久,突然回过身往后看去,朦胧月光下,不远处出现几道修长的身影。

    那几道身影迅速朝这里靠近,及至近前,曲无容才看清是楚留香和无花等人。

    无花看见她,顿觉有些不对劲,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
    曲无容不答,反而冷冷地问,“你怎么敢带这些人来谷中,不怕师父怪罪吗?”

    无花淡淡道:“你在质问我?”

    曲无容不说话了,见气氛有些僵硬,楚留香上前一步微笑着开口,“这位姑娘,我们今日前来是为了寻找昨晚被你带走的那个朋友,他现在还好吗?”

    曲无容冷淡地看了他一眼,“我不知道……”

    “人不是你带走的吗?”胡铁花皱眉道。

    曲无容依然冷若冰霜,“那又如何?”

    “你——”胡铁花忍不住提高了声音,刚想说什么却被楚留香按住了肩膀。

    楚留香:“老胡,你几时变得这么暴躁了?”

    “我暴躁?”胡铁花指了指自己的鼻子,然后瞪着楚留香说,“是谁一路上心急如焚,片刻都不肯停歇,活像丢了老婆似的,我这都是为了谁?啊?”

    楚留香摸了摸鼻子,安抚道:“为我,等这次从沙漠回去,我陪你喝三天三夜的酒,这总行了吧?”